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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distance to the heaven🍁

微博@澪澪与枢的存钱罐

 - cp:三日鹤(三日月宗近×鹤丸国永)

 - 小老虎视角

 - 简单易懂没有解答篇

 - 欧欧西一时爽,填坑火葬场

 - 有bug也别较真,都是作者在瞎扯淡



  ***


  因为父母工作调动的原因,五虎退于四月末从福冈转学到了东京。

  转去的学校是国内排名前十的私立中学,以遥遥领先的升学率和严谨的校风闻名,在社会上享有极高的声誉。告别了昔日的好友,新的学校和环境让五虎退期待的同时又产生了少许不安的情绪。

  会不会因为是转校生无法融入大家?

  胆小懦弱的性格很难交到朋友? 

  成绩不好也许会拖班级后腿?

  ……

  担心了很多事情,所幸真正来到这个班上之后发现同学们大多都十分友善。 

  户外活动主动邀请他一起玩游戏的今剑,把零食全都塞到他课桌里说是太多了吃不完的乱,上课被抽到回答问题偷偷在背后提醒他的博多,忘带午饭时把自己的便当分给他的小夜,还有虽然个子不高但在他被高年级的学长要求帮他们打扫卫生时站出来充满气场的萤丸…… 

  虽然外面一直流传这所学校严格得比监狱还过分,但大家的种种举动都像家人一样让五虎退的心中倍感温暖。 


  “呐呐,退君,福冈好玩吗?我听说福冈的海产品还有拉面都超有名的,干脆等到假期一起去退君家玩吧!” 下课的闲暇时间,乱满脸兴奋地跑到五虎退旁边围着他问东问西。

  药研把上节课的课堂笔记收拾完后不动声色地摘下眼镜,提醒道:“乱,你这样很失礼哦。”

  “有什么关系嘛。”乱对此毫无感觉,只是微微鼓起双颊,“我还从来没去过福冈呢,作为交换,下次邀请退君来我家看电影怎么样?诶诶,退君,你别害羞啊,该不会家里藏着女朋友之类的不好意思让我们看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欸,这、这个……不是……”五虎退被说得满脸通红,在越来越多人的围观中突然起身埋着头不好意思地从教室正门跑出去了。

  脑袋被课本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乱捂着脑袋转过头,面对药研一脸的正经与严肃,调皮地吐了吐舌头:“我开玩笑的嘛。” 


  ***


  自己也不知道要跑去哪,一股脑冲出教室最后竟然来到了厕所。

  五虎退打开水龙头,双手合拢接了点冷水洗了把脸,脸上发烫的感觉这才稍微减退些。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突然跑掉实在太失礼了,回去之后要好好向乱道歉。

  从厕所出来,五虎退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往教室的方向走去,走到拐角处突然注意到了走廊尽头的那间教室。

  虽然和班级教室是在同一层楼但他却从没去过那间教室,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五虎退走到门口,先是询问了一下里面有没有人,在无人回应的情况下伸出了手。

  门没有上锁,一碰就开了,五虎退走进教室,这里原来是一间废弃的实验室。

  窗帘常年拉着的室内异常昏暗封闭,发黄的墙壁上歪歪扭扭地挂着莱纳斯·卡尔·鲍林的名言,头顶大片天花板似乎曾因遭受某种强烈的冲击而显露出狰狞的焦黑色。中央的实验台上堆积了包括量杯、试管、电导率仪在内许许多多有些甚至叫不出名字的实验仪器,另一边的玻璃柜里则乱七八糟地摆放着各式各样的标本,原本附着于柜子上的灰尘都因空气突然的流动纷纷扬扬飘荡开来。

  这里应该很久没有打扫了,蜘蛛网随处可见,黑板上的文字也变得很淡,越到后面越模糊不清,倒是黑板右下角一个用粉色粉笔勾勒的花朵简笔画在一堆繁复公式中格外出挑,吸引了五虎退的注意。

  他刚打算上前仔细看看,上课的铃声正好在这个时候响起,无奈只能暂时搁下了心中的好奇。

  

  “那间教室,你还是不要随便进去比较好。”


  关上实验室的门,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五虎退转过头,药研双手插在外套口袋倚在教室后门口,显然是看到他进去并且一直在等他出来。

  “药研君?为、为什么这样说?”

  “学校有传闻,以前……”药研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隐藏在镜片后面的紫色眼眸忽地闪过一丝冷峻的光芒,五虎退的心中不由咯噔沉了一下。


  “以前——有三年级的学长在那间房间自杀了。”


  ***


  对药研白天说的话感到在意,可惜再问下去他也没有多说什么,五虎退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直到快放学时终于忍不住敲了敲旁边的乱。

  “唔,自杀什么的我不清楚啦,不过那间教室的确很邪门,明明已经废弃很久了有的时候居然能听到里面发出奇怪的声音,退君你还是听药研的别靠近那里比较好。” 

  奇怪的声音?

  难道,真的有人自杀吗…… 

  放学后,等班级里的同学都走光了五虎退才慢慢背上书包,一个人来到了那间实验室的门口。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在门外待了一会儿他竟然真的听到里面传来细微的走动声,忽远忽近。

  “不、不要怕……这个世上才没有什么鬼怪!”

  在心中鼓励了自己一番,五虎退推开了实验室的大门。


  烛台切光忠以为这个时间除了自己不会有人来到这里,至少之前他从未遇到过其他的人,看到五虎退明明怕得要死还硬往里走时心中不免一阵唏嘘。

  “您好,我、我是五虎退,请问您是……”发现对方身上穿着的是三年级生的校服,五虎退心中的害怕顿时减少了一半。 

  “哦,你叫我烛台切就好了。” 

  “您在这里做什么呢?我听说这间教室……这间教室……” 

  “我只是代替某人来看看而已。”烛台切走上前,把五虎退支支吾吾说不出来的话直言不讳地道出,“这间教室有人自杀,对吧?”

   五虎退瑟缩了一下,然后乖乖点点头。

  “三日月宗近。”

  “什么?”

  烛台切靠在讲台边,望着黑板的目光平静如水:“……那个死了的学生的名字。”


  “真的有人自杀吗!”五虎退的双眼睁得大大的,“为什么呢?这么年轻有什么想不开的一定要选择这样的方式……” 

  “跟恋人吵架闹矛盾了。”烛台切有些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很可笑吧,就是这么简单的理由。”

  “可是……”五虎退环顾了一下四周围,不由心生疑惑,“这里什么都没有,那位前辈是怎么自杀的?”

  头顶传来一声细不可闻的叹息,烛台切伸出食指往前方一指:“你知道那个是什么吗?” 

  五虎退顺着那个方向望去,发现烛台切指着的是黑板右下角那个简笔画:“……天竺葵?”

  “哦?原来你知道啊。”

  “我的家乡种有很多天竺葵,我从小就认识。”

  “那么,你知道哪种化学试剂带有天竺葵的香味吗?”

  五虎退摇了摇头。

  “α-氯乙烯二氯胂,俗称路易斯毒气。图案的笔迹看上去又细又软,应该是那个人生前最后画下的。”烛台切深吸一口气,“我要去见一个人,跟不跟过来随便你。” 


  ***


  弥漫着刺鼻消毒水味道的走廊通道各种夸张的大呼小叫和凌乱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天色已暗,吱吱作响的破旧窗户外吹进来的风也夹杂着阴冷的气息,令整个病院笼罩在一种阴森可怖不言而喻的氛围中。

  “前辈,我们来这里做什么……”五虎退抱着一束康乃馨紧紧跟在烛台切身后生怕一不小心就被落下,烛台切前辈说是去看望病人他就跑去花店买了束花,没想到来的竟然是精神病院。 

  “我可没有强行要求你跟过来,你自己决定的。”烛台切目光正视前方,脚步沉稳,在走过好几个拐角后终于在一间门牌为408号的病房外停下脚步,微微偏过头安慰道,“别担心,是我的一个朋友。” 


  刚打开房门,一盆水就因失去平衡劈头盖脸地从门上倒翻下来,烛台切仿佛早在进门前就有所准备,在五虎退的惊呼声中帅气地一甩身,完美避过。

  “啊哈哈哈哈,真不愧是光忠,全都被你看破了!”

  房内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惊魂未定的五虎退循着声音望去,一个长相清秀的男生半蹲在地上好像正在往床底拿什么东西,还未等他看清,只听那个男生大喊一声「这是今天的惊吓套餐」,然后便见一层白雾瞬间散开,不知从哪收集来的满满一盒粉笔灰招呼都不打地甩了烛台切一身。

  “国——永——”

  烛台切握紧双拳,刻意念重并拖长了的声音代表着此刻极度不悦的心情,果然下一秒火山就爆发了,鹤丸国永整个人被他扛起像扔垃圾一样扔在了病床上。 

  鹤丸也不知疼,眼睛一眯笑得灿烂:“哈哈哈哈,你还是一如既往地活力充沛,真是太好了!啊,对了,其实刚才就想问的,这位是?”

  缩在角落躲避战争的五虎退这才往前走了一步,把花递到鹤丸面前:“前辈您好,我叫五虎退,是跟烛台切前辈一起来看望您的。”

  “唔,还有礼物吗,真是吓到我了。”鹤丸收过花,脸上的表情有些为难,“虽然很感谢你,不过道格拉斯对康乃馨过敏,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道格拉斯?”五虎退不解。

  烛台切见惯不惯地怕怕他的肩:“不用理他,是他小学时养的萨摩耶,后来因为食物中毒死了。”

  鹤丸对此却并不认同:“道格拉斯可没有死哦,瞧,它就在你后面。”

  五虎退闻言迅速转头一看,空旷的病房内除了他们三个人再无其他人或动物的影子。

  病床上瞬间又爆发出一阵笑声,鹤丸在床上来回打了几个滚,笑得腰都直不起来。

  烛台切低头正好和五虎退的目光对上,无奈之中甚至还有几分心酸:“三日月宗近死后他就一直是这副精神混乱的样子,医生说是心理问题没有任何治疗方法,只能等他自己走出阴影。”

  五虎退懂事地点点头,对于被耍也不是很在意,只是脑中突然什么东西一闪而过:“等等,前辈你之前说那位三日月前辈是跟恋人吵架才自杀的,难道……”

  烛台切叹了口气:“嗯,就是国永。”

  疑惑得到了证实,五虎退突然理解了为什么之前无论他怎么问药研都不愿意多说,同性恋时至今日也没有得到广泛认同,对于一所以教学严谨闻名的重点中学而言,更是如此,如果没有人压制,这件事只会像个污点越积越久,到最后怎么洗都洗不干净……

  “芝士焗饭!芝士焗饭!”

  鹤丸的声音将五虎退的思绪喊了回来,他笑够了,此刻躺在床上蹬着腿说是肚子饿了。

  烛台切扶额感到心累,一边往钱包掏钱一边嘱咐五虎退:“我去给他买晚饭,你就留在这里陪他说说话,反正这家伙已经是个神经病了,无论他说什么你都不要当真就好。”

  “是,我知道了。” 


  “你也是跟光忠同一所学校的吗?”烛台切离开后,鹤丸不知什么时候削好一个苹果递了过来,随口问道。

  “是的,谢谢鹤丸前辈。”五虎退坐在椅子上接过苹果咬了一口,“好甜!”

  “三日月送来的,当然甜啦!”

  鹤丸的话令五虎退背后一阵发凉,在心理作用下嘴中苹果的味道都变得怪怪的,他只能一遍遍在心里提醒自己,烛台切前辈说过了,不要当真,不要当真。 

  “前辈,您和三日月前辈关系很好吗?”

  “不是很好——是非常好!”一提三日月,鹤丸的话闸就瞬间开了停都停不下来,“我跟你说,三日月那家伙在认识我之前性格真是糟糕的要死,一个能讲话的朋友都没有,所以我一定是他关系最好的人了!我们连这样那样的事都做过了哦!”

  “这样那样的事……”五虎退好奇地凑上前,“是什么事啊?”

  “嘘——”像是耍他玩似的,鹤丸俯下腰,伸出食指抵在嘴唇上故意不说,“小孩子不要问太多哦。”

  “唔……我虽然不认识三日月前辈,但偶尔也听同班同学提到过,三日月前辈是个非常聪明的人,从成绩到长相都无可挑剔,怎么会没有朋友呢?”

  鹤丸咧嘴一笑:“我骗你的,其实性格糟糕没有朋友的是我!”

  “那烛台切前辈呢?”

  “烛台切是谁?你养的萨摩耶的名字?”

  “……” 

  鹤丸前辈的精神看起来是真的不太正常了,五虎退叹了口气,站起身:“三日月前辈已经自杀身亡了,无论如何,还是希望您能尽快好起来。”


  “三日月不是自杀的。”


  转过身的瞬间,一个声音,冷静,且清醒。

  鹤丸垂着脑袋和刚才判若两人,双手紧紧抓被子的一角,颤抖着,强撑着,却还是无法控制泪水滴落的速度,低低的自语破碎难以辨认。 

  “都怪我……他是为了救我才……”

  一瞬间,五虎退无法判断是否该相信他的话。

  精神病人的话不可信,但也只有精神病人不会说谎。 

   

  “呵,你也知道他是为了救你才死的,那你怎么不去陪他?”

  与此同时,另一个响亮的女声也在房间响起,五虎退扭头,只见一个身穿露背连衣裙面容姣好的女人从玄关走了进来,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留下一串清脆的声响。

  她用一种冷傲的眼神居高临下地扫了病床上的鹤丸一眼:“终于让我找到你了,鹤丸国永。”

  “你好啊,美丽的小姐。”

  鹤丸又恢复了之前大大咧咧的模样,笑呵呵地挥挥手打招呼,却引得女人原本就阴冷的目光更是凶狠了好几分。

  “好你个鬼啊!”导火索被点燃,她将手包往沙发上一扔,一把拽过鹤丸病服的领子硬生生将他从床上拽了起来,“你装什么装,三日月都死了,你还笑得出来?”

  五虎退被女人的架势吓到,但还是上前制止:“请不要动手,鹤丸前辈是病人!”

  “病人?”女人冷笑一声,语气仿佛将满腔的怨恨都提出来了,“病人就去死啊!反正治不好,为什么还活着浪费时间!”

   领子越来越紧,鹤丸说不出话,只有一张脸涨得通红,到后来渐渐变得惨白,五虎退急得不知所措,就在他以为鹤丸要被掐得窒息的时候女人却突然松手了。 

  她整个人像是失去力气一般无力地往墙边一靠,然后哭了:“我从小学开始就喜欢着三日月,为了考上和他一样的学校我每天都在用功念书,我不断地告诉自己这样还不够,想要成为与他相配的人这样还远远不够……终于和他在一起了,再过几个月就能一起毕业,一起去国外念大学,然后再是结婚,原本一切都那么美好,可是他却因为你这样的人和我分手!三日月那么善良,一定是被你的谎话骗了!哼,同性恋真是恶心,你为什么偏偏要缠上三日月!”

   鹤丸坐在床上,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望着窗外发呆,仿佛完全没有听到有人说话。

  越是这样女人的心中越是恼火,她看到了床头柜上削过苹果的水果刀,怨恨突然水涨船高,情绪爆发一把夺过了刀子——

  “呀——!”

  五虎退来不及阻拦失声惊叫,幸好买完东西的烛台切正好赶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女人的双手反扣住,水果刀顺势从她手中掉落。

  没有任何反抗,确定安全后烛台切松开手,女人蹲了下来,肩膀微颤,随后像是崩溃一般的哭声霎时间在房间传荡开来……


   ***


  那个女人是三日月的前女友,这是五虎退后来从烛台切那里听说的。

  他犹豫了一番,决定把上次听到鹤丸说三日月是为了救自己才意外死去的这件事告诉烛台切,没想到烛台切比他还吃惊,但和他一样,烛台切选择了相信。

  鹤丸的确神志不清,但鹤丸的记忆不会出错。

  唯一的真相就是——三日月和鹤丸在实验室吵架时不小心碰翻了化学实验瓶导致爆炸以及毒气泄漏,三日月为了救鹤丸自己吸入过量的有害气体,最终导致死亡。

  中午,烛台切接到医院的电话说是鹤丸在精神病院自杀了,他惊讶得连手机从手中滑落都没反应,等回过神来连忙放下吃了一半的午饭和五虎退两人一起赶往医院。 


  “幸好发现及时没有造成生命危险。”护士把吊瓶挂好后跟烛台切简单传达了一下后就离开了。

  躺在床上的鹤丸眼神浑浊,几乎是毫无神采,手腕上厚厚的绷带缠了一层又一层,脚边垃圾桶中换下的纱布还能看到隐隐血迹。

  “为什么要救我?我只是想见三日月,我只是想去陪他……都这么难吗?” 

  “国永。”烛台切走到鹤丸身边,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在医院待久了,药物和精神的双重刺激使得鹤丸的皮肤看上去都快要跟头发一样白了。

  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能一遍遍重复着:“你得好好活着,好好活着……” 

  “为什么啊?”鹤丸的声音带着哭腔,他抓着烛台切的手臂,语气像是恳求,“光忠,我真的快受不了了,我想三日月!非常想非常想!我求你了,让我去死吧,我死了就不会感到痛苦了!”

  “前辈,请不要这样想!”五虎退也帮忙安抚鹤丸的情绪,“如果三日月前辈还活着,一定也不希望看到您现在这样。”

  鹤丸一愣,松开了紧抓着烛台切的手,继而转头看向五虎退:“你说什么?你说什么啊……”

  五虎退咬了咬嘴唇:“那间实验室的黑板上有三日月前辈死前用尽最后一口气画下的天竺葵,我想,那应该并不全部代表有天竺葵香味的α-氯乙烯二氯胂……三日月前辈用了粉红色的粉笔,粉色天竺葵的花语是——” 


  记忆的片段在同一时刻潮水般涌现,鹤丸整个人怔住了。

  他永远不会忘记的那个星光烂漫的夜晚,三日月捧着一大束盛放的粉色天竺葵来到他家楼下,那是他们的第一个情人节……


  “……很高兴能陪在你身边。”


   没等五虎退开口,鹤丸自己已经说出了那句话。

  他呆呆地望着和那个夜晚同样星辰璀璨的窗外,同样的星空,同样的话语……一行温热的眼泪在谁都没有察觉的情况下从眼眶滑落。


  ***


  暑假回来,烛台切已经顺利毕业去大阪念大学了,五虎退也因升高二后教室换到了另一栋楼再也没有去过那间实验室,直到被班主任安排去打扫老教室才再次来到这里。

  果不其然,那个传闻也传到了不少新入学的高一学生耳中,实验室的门口此刻正围着三三两两的人群,看到五虎退走过来,好几个好奇心强的学生忍不住向他询问。

  “学长,学校里有人说以前有个学长在这间教室自杀了,这是真的吗?” 

  五虎退摇摇头,两旁的学生让开路,他当着所有人的面打开了实验室的大门——

  烛台切毕业前,他们两个人把这里打扫干净,所有的东西都整整齐齐地待在该待的地方,整洁得和这个学校任何一间教室没有任何区别。

  好奇心得到了满足,学生们抱怨着无趣渐渐散开了,只有五虎退还留在那里。 

  他来过这里四次,第一次是好奇,第二次是害怕,第三次是释然,唯独这次,是尊敬。


  “我还想吓吓他们,没想到这么快就走光了。”

  一个人影双手枕在脑后从实验室后面缓缓走了出来。

  “一直忘了恭喜前辈,能再次回到学校真是太好了。”

  鹤丸垂下目光,嘴角却微微上挑:“……昨晚,他来我的梦里了。”

  “终于能够见上一面,也算是得偿所愿。” 

  “他又跟我说了一遍和那天一模一样的话,但是真奇怪啊,我怎么就听不腻呢?” 

  沉默了几秒,鹤丸低头跟五虎退相视一笑。 

  讲台上的玻璃瓶中,一株天竺葵朝着阳光的方向,开得灿烂。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