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cp：酒红（酒吞童子×鬼女红叶）
- 现代paro，乱七八糟的私设很多，很多……
- 欧欧西一时爽，填坑火葬场
***
清晨玻璃窗上的水汽模糊了窗外的风景。
记忆中，墨尔本的冬季一直都是一个样子，阴冷，潮湿，连绵不绝的雨季经常一下就是一星期。市区内很少下雪，见证这个季节来过的也只有夜间偶尔的冰雹和晨间稀薄的白霜。
难得的周末，习惯了准点起床，酒吞随意套了件毛衣端着刚煮的咖啡坐到沙发前，打开电脑，登录个人博客浏览起因忙于工作数日没有查看的留言。
「5月5日，天气，晴
今天身体感觉还不错，姑姑放了我一下午的假。和小草吃了草莓大福，还去了公园玩，遇到一位叫惠比寿的老爷爷教我们钓鱼。」
「5月6日，天气，多云
按时去医院打了针，一点都不痛，我可不会像那些胆小的女孩子一样哭个没完。」
「5月7日，天气，晴
给你打电话为什么没接，在忙吗？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想找人说说话，但是不知道能找谁。」
「5月8日，天气，小雨
我好想去学校，就算成绩跟不上，还是想和小草、山兔……想和大家一起玩。」
「5月9日，天气，阴
都快六月份了，东京还是好冷，说起来今年春天的樱花开得也特别晚。墨尔本的冬天怎么样，会下很大很大的雪吗？回来的时候教我滑雪好不好？」
……
今天已经十一号了，铺天盖地的留言他不确定逐条回复对方什么时候才会看到。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心想日本那边应该还没到吃午饭的时候，酒吞拿过茶几上的手机，给那个熟谙于心的号码先发了条信息过去。
「我现在有空，要打电话吗？」
几分钟后，手机震了一下。
「不了，有点感冒，嗓子不太舒服。」
他放下咖啡微微蹙眉，迅速回道：「严重吗？药吃了吗？」
「小感冒而已，过几天就会好的，不用担心。」
「别逞强，没好转的话一定要去医院，还要，记得听姑姑的话。」
「知道了。」
他安定地等着，耐心地等着，等待着女孩感冒痊愈后第一时间打来的电话，电话里她的声音一定是藏不住的骄傲，他是这样想的。
留言还是例行会在睡前查看，每天一条，一条接着一条，一天也没有断。
「5月15号，天气，中雨
真郁闷，又下雨了，本来还想约小草来家里玩，雨下这么大她大概不会出门了。」
「5月16号，天气，多云
明天要去博物馆所以今天得早点睡，晚安。」
「5月17号，天气，晴
晚饭把姑姑做的青椒全都吃下去了，我很厉害吧！」
「5月18号，天气，晴
整理房间的时候翻到了以前的旧相册，小时候觉得你好高啊，但是现在我也长高了，很快就能长到你的腰那么高了。」
打开LINE，酒吞找到列表里的女孩稍感意外，总是喜欢一周换一张自拍当头像的人这次居然还保留着上周的照片。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他犹豫了一下，打算先不告诉她自己准备回国的消息算是给她个惊喜。
「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吗？」
对方沉默了很久，当他打算先去吃个早餐的时候突然收到了回复。
「糖果。」
简短的两个字，却令他哑然失笑。
「这可不像你啊，我都准备好给你买新的棒球棍了你却跟我说糖果？」
「……」
「开玩笑的，糖果是吗，我知道了。」
「谢谢哥。」
阳光透过玻璃窗照进昏暗的房间，窗台那盆仙人掌的阴影被无限拉长到脚边。
酒吞抬头，这才后知后觉地伸手在额前挡了挡过于耀眼的光线。
看着手机里那条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信息，他由衷希望心底某一瞬浮现起的犹疑只是错觉。
「觉，你还好吧？」
「我很好啊。」
***
“酒吞，你……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姑获鸟显然是没料到眼前的状况，昨天还在大洋彼端的人今天突然一个招呼没打就出现在了眼前。
“那边的工作都忙完了，就回来了。”酒吞放下行李箱，刚进屋子就直奔二楼的卧房，“觉呢，在睡午觉吗？她的身体好点了没？”
推开房门，阳光遍布的房间空气却是异常的寒冷。
被子整整齐齐地叠放在床上，床头柜上的仙人掌和他离开时的模样基本没什么变化，印象中总是乱七八糟的书桌整理得很干净，书柜上依然摆放着棒球英豪各种各样的周边，好像比以前还多了……明明被无数东西填充的房间，还是让人莫名觉得空荡荡。
“抱歉，酒吞。”
姑获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低沉的音色尽管极力克制，悲伤还是难以掩藏地流泻而出。
“小觉她……已经去世了。”
手提袋无力地从手中滑落，散落一地的糖果滚得到处都是。
怔怔望着眼前这个已经无人居住的房间，花了很长时间，酒吞才接受 了现实，最终怅然若失地叹了口气。
他，早该预料到的。
“什么时候的事？”
“这个月13号。感冒原本已经好了，12号晚上突然又烧起来，我带她去了医院，医生说是感染引起的发热，抢救过但还是……”姑获鸟实在不愿意回想那天的情景，“抱歉没有第一时间通知你，我想如果你在忙被影响到就不好了……”
“谢谢你姑姑，这段时间帮我照顾觉辛苦了。”酒吞转过身摇了摇头，心底还有个疑问，“13号……但我后来每天还是有收到她给我留的言，这是怎么回事？”
“是红叶。”
“红……叶？”
脚步声由远及近，陌生的身影突然闯入视线。
“抱歉抱歉，今天路上有点堵所有来的有点晚，我……”
两人同时转过身，还未踏进房间，红叶整个人一下子呆住了。
“酒……酒吞……”
***
樱花散落的街道透着雨后特有的清新，湿润的水汽包覆着淡淡花香弥散在上空，本应令人心旷神怡的空气红叶却怎么都放松不下紧绷的神经。
不敢上前并行，她跟在酒吞身后保持着一米左右的距离，偶尔抬眼看看他融于薄暮的背影，内心不安地思考着各种应对方案。
他生气了吧？
一定生气了！
因为自己擅自冒充小觉装作小觉还活在这个世上的假象欺骗了他，虽然她的本意是不想让那个悲伤的消息影响到远在澳洲全心投入工作的他，希望他看到小觉还能跟他说话聊天会感到高兴，但是……但是……
用这样的方式，果然还是太卑鄙了。
说到底……这就是欺骗啊。
酒吞疑惑她为什么迟迟不跟上来，停下脚步，身后的人却没注意，一个不留神直接撞在了他怀里。
“你还好吧？”他低头，却发现她的眼睛红红的。
“没、没事……”
红叶拿手掩面，努力装成是因为撞到了才想哭，而不是受某种情绪的影响。
“谢谢你。”
就在她做好准备迎接酒吞的质问和责怪时，道谢声忽然从头顶传来，没有任何征兆。
她一愣，放下手，微微抬头，深邃的目光从高处笼罩着她，不算温柔，但没有一丝一毫的锋利。
“就算是虚假的，至少那段时间，我的世界没有分崩离析。”
她轻声应道：“你不怪我我就很开心了……”
“大学毕业后确实很久没见了，说起来，你怎么认识觉的？”拿出自动贩卖机掉落的两罐咖啡，酒吞把其中一罐递给红叶。
接过温热的咖啡捂在手心，红叶终于敢和他并排走了。
“我业余在做她的家教，算是意外吧，和她相处了一段时间后才知道原来她是你妹妹。小觉去世后我下班就来家里帮忙打扫打扫，其他的也帮不上什么忙，冒充她的事，还是很抱歉……”
“你不用觉得抱歉，我知道不是她。”在红叶讶异的目光中，酒吞有点无可奈何，“但也没想到是你。”
“什么时候知道的？”
“礼物说想要糖果的时候。她很少想要这种东西，最关键的是……”酒吞说着说着停下了脚步，深吸一口气，“觉她，从来不会叫我哥哥。”
“为什么？”红叶想起了她装成觉发给酒吞的那条信息，有点不好意思，“你们关系很糟吗？不像啊……”
“是我的原因，我不让她这样叫我。”
酒吞点了一支烟，半倚在路边的栏杆上，吐出的烟雾缓缓向上升腾，他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过了许久才开口。
“我父母在我和觉很小的时候就离异了，我们跟着母亲，但不到一年她就抛下我们和有钱的男人跑了，只有姑姑愿意照顾我们。那个时候的我年轻不懂事整天就知道和人打架惹是生非，把仇家招到了家里都不知道，还让从小体弱多病的觉替我收拾了烂摊子……她被确诊白血病的时候我在外面收保护费，她住院的时候我在和朋友吃喝玩乐，她生日的时候我在忙考试……我亏欠她太多，根本没资格让她叫我哥哥。”
“不是的。”红叶急得一下子提高了嗓门，“小觉亲口跟我说过，你是她在这个世上最崇拜的人，她很喜欢你呀！”
酒吞的眼中闪过一丝短暂的惊讶，过了一会儿消散在眼底：“这样就还不算太糟糕了……那你呢，为什么在觉去世后还愿意做那么多？还在乎我会不会受到影响？”
因为、因为……
“因为我也喜欢你啊。”
正常女孩子向人表白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呢，害羞？紧张？或许还带着一丝小小的美好的期待？
红叶已经来不及去思考这些了，她觉得这些想法全和自己无关。
大三的时候认识的酒吞，到今年，她喜欢了他整整三年，本应无果的痛苦单恋在觉给她看相册的那一瞬重新燃起了火焰，尽管微弱，但她认为那是命运在冥冥之中给她安排好的机会。被拒绝也好，被厌恶也好，她不想将这份感情默默掩埋在心底再等一个三年了。
“大学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你了，但是那个时候你身边的女孩子都那么优秀，我根本不敢跟你搭话，现在想想如果那时候就告诉你，或许、或许我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手腕突然被握住。
“酒吞，我真的很喜欢你，和我在一起吧！好不好？”
那道目光包含着急迫的渴求，让人无法忍心拒绝的眼神水汽氤氲，仿佛你不同意下一秒她就会哭出来。
但酒吞抽回了手。
“抱歉，我给不了你什么。”
“我不用你给我什么！”红叶不死心，“我只想离你近一点，再近一点……”
抬手理了理她被风吹乱的长发，酒吞凝视着那双里外都透着股执着劲儿的眼眸，意外地有点泄气：“但你得明白，交往意味着责任，我并不喜欢承担对我而言太过多余的责任，更不想被捆绑。如果这样你还是坚持，我可以同意，但我认为这毫无意义，不远的某一天你会主动放弃的。”
“我不会。”
***
于是，就这样在一起了。
床头的闹钟已经过了零点，房间一片漆黑，红叶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总觉得白天发生的事像个梦。昨天还在想那个人过得好吗今天居然就进入了他的生活，虽然过程有点奇怪，哪有人刚在一起就用笃定的语气认定对方会放弃，但她还是很开心。
因为她真的，是真实的和酒吞在一起了！
但是这种开心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的，红叶理解了酒吞当时为什么会那样说。
尽管他对外明确表明了和她在一起的事实，但实际上，他基本不会来管她做什么，同样的，她也管不到他在做什么，今天去了什么地方，和什么人见面了，之类的。
这种陌生的相处方式让红叶倍感受挫。
她找姑获鸟谈过心，姑获鸟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傻孩子，酒吞是不想伤害你希望你早点离开他啊。”
红叶不解。
“因为他父母的原因，那孩子对家庭和责任的意义看得格外重，但就是因为看得太重了，他本能地在拒绝这些，因为他害怕还没有足够的能力承担起这些责任的自己轻易做出承诺和选择后会重蹈覆辙……红叶，我问你个问题，你希望和酒吞交往到什么样的程度？”
“这……”红叶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更明确地说是心底知道答案却不好意思说出口。
“想跟他结婚对吧？”姑获鸟一眼就看穿了，“这就是他希望你离开他的原因了。”
话说到这里，红叶大概也有点明白了，看到她有些失意的神色姑获鸟坐了过来，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也算是看着酒吞从小长大，那孩子只是在这方面比较固执。我看得出来，你和他之前的那些女友不一样，姑姑希望你能改变他。”
……
从姑获鸟家出来坐了三站地铁，红叶又去菜市场买了点菜，然后才回家。
双手伸进单薄的风衣口袋，躺在里面那把有着陌生形状的钥匙，如今也已渐渐熟悉。
她原先住的房子因为漏水房东又出国旅游去了一时半会儿没法解决，酒吞让她先搬到他住的地方来。
再后来，又不让她搬回去了。
在厨房忙活了一个多小时，一盘盘卖相诱人的菜终于挤满了餐桌，红叶满意地解开身上的围裙，拿起手机发了条信息。
「我做了你爱吃的菜，晚饭回家吃吧。」
过了一会儿，她接到了酒吞的电话。
“晚上有饭局，我不回来吃了，你自己别饿着。”
她看着满桌热气腾腾的饭菜，目光呆滞了几秒，但很快就反应过来，牵起轻松的笑容安慰自己，没关系，她一个人也能吃完这些，实在不行明天热一下带到公司当午饭也可以。
不能造成他的困扰，所以，没关系。
嗯，没关系……
……
酒吞回家的时候已经将近零点了，他在玄关换好拖鞋发现客厅的电视还亮着，走近，抱着膝盖缩成一团坐在地板上的红叶正好也转过了头。
“你回来了啊。”
“不是让你不用等我吗。”
红叶吸了吸鼻子，小声道：“我想等你嘛。”
酒吞有点无奈：“这么晚了，坐在这里万一睡着会感冒的。”
“真的感冒就好啦，这样你就会愿意多看我一眼了。”
想揉她脑袋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酒吞望着红叶不知道该说什么，内心突然开始检讨自己是不是真的做的太过分了。
和红叶交往的大半年以来，他很少回家吃饭，有的时候也不回家睡，就算回来也是凌晨一两点，所有的时间点能错开都尽量错开，可不管说多少次红叶还是会像今天这样傻乎乎地等他等到很晚。
虽说是在交往，但他和她也仅仅只有接过吻的程度，他宁愿和那些费尽心思想爬上他床的女人上床也不会碰红叶一下。
……
想方设法地希望她能离开自己，结果却总是不尽人意。
他是真的无计可施了，只能在嘴上说说：“你要是真生病了我才懒得管你，小笨蛋。”
他很少用这种宠溺的昵称喊她，红叶的脸一下子就红透了，语气却是闷闷不乐的：“你这样喊过多少个女孩子啊……”
晚上给她打电话的时候，他的身边分明有陌生女人的声音。
酒吞一愣，随后情不自禁地将她揽到了自己怀里：“我真的是太久没好好跟你在一起都不知道你变成什么样子了……现在学会吃醋了吗？放心，就你一个。”
“可电话里明明……”
“点菜的。”
突如其来的吻堵住了红叶没来得及提下去的疑惑。
酒吞自己也很疑惑，一直不愿意靠近她的自己为什么现在会着魔了似的吻她，但理由其实很简单，他想亲亲她，想抱抱她，所以他就这样做了。
唇舌间的辗转和深入带着令人难以自拔的沉沦感。
酒吞觉得自己的心在朝着看不见尽头的深渊下沉，他其实比谁都清楚，并不是不想靠近她，而是害怕。
他害怕一旦触碰到她自己就再也舍不得放手了。
***
圣诞节过后，东京下了一场很大的雪，整个大街被纷纷扬扬的白雪包裹得银装素裹，积雪连续数日都没有融化。
车辆行驶在刚扫过雪宽敞干净的马路上，副驾驶座上放着一束开得盛情的红玫瑰，明天就是元旦了，酒吞想和红叶一起吃个晚餐迎接新年的到来。
把车开到红叶公司的楼下，他刚拉起手刹准备下车，余光撇过窗外正好看到办公楼门口走出了熟悉的人影。
红叶望着川流不息的车流似乎是在寻找计程车的踪影，身后有个陌生的男人叫住了她，她转过身，那个男人拿着她的围巾帮她围上，然后又举止亲昵地帮她拢了拢披着的外套。
那个男人是谁酒吞不知道，但从那些动作来看……他眯了眯眼，心里猜测该不会因为自己常年对红叶爱答不理她终于给他在外面找了顶帽子戴吧。
真是这样的话，原本他应该感到高兴才是，因为红叶终于对他感到厌倦终于快放弃了，但是看到那个男人望着红叶的眼神，他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下沉的心好像突然之间被什么紧紧抓住，那种过分在意的不适感让他觉得闷闷的，透不过气。
放弃了原定的计划，酒吞握住方向盘，一踩油门走了。
在打过去第十个电话依然无人接听后，红叶挂掉了电话。萧瑟寒风吹起衣摆，她裹紧衣服缩了缩，内心同时感到一阵无名的酸楚。
一年的最后一天，她想和酒吞一起迎接新年，只是眼前的结果和她预想的美好截然相反。
虽然更多时候酒吞都对她保持着距离，但哪怕是拒绝她，哪怕是敷衍她，哪怕是欺骗她，他从来不会不接她的电话，从来不会……
回到提早打开了暖气的家，和室外天差地别的温暖却让红叶一个没忍住，控制了一路没掉的眼泪直接砸在了地板上。
她抱着双臂蹲了下来。
就算开了暖气这个房子还是太冷清了，冷清得她想去拥抱某个人，但房子里并没有这样的人。
……
坚持了这么久依然不会开花结果，为什么还不放弃？为什么一次又一次让自己变得如此狼狈？她一遍遍地在心底问自己。
爱情会让人变得卑微。
她知道的，她一直都知道啊。
***
“嗯……哈……快、快进来……我已经忍不了了……”
想着白天在红叶公司楼下看到的那个男人，酒吞无意识地加重了手里的力道，在听到身下快化成一滩水的女人急促的喘息时才回过神，突然松开了她，起身开始穿衣服。
呻吟卡在喉咙一下子断了，三尾狐有些不爽，支起身子调笑：“怎么，都做到这种程度了居然不继续……你该不会不行吧？”
酒吞也不生气，扣好黑色衬衣的纽扣回过头瞥了她一眼：“我行不行不是证明给你看的。”
“那为什么停？”
“我得回家了。”
三尾狐一愣，随后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笑得直发颤：“你……你没喝假酒吧？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回家？有生之年我竟然能从你酒吞童子的嘴里听到回家这种话？还是你受刺激了？”
他黯然垂首，也觉得自己是受刺激了。
“只是突然发现，有人在家等你的感觉很美好。”
拿起挂在椅背上的外套，酒吞掏出几张崭新的钞票扔在床上就离开了。
把人撩成这副模样突然说跑就跑，三尾狐气得拿起钱直接扔在了墙上：“缺不缺德你！”
***
回到家，红叶趴在茶几上已经睡着了，披在身上的毛毯滑到了腿上，地板上还散落着几张没统计好的报表。
酒吞蹲下身将她垂落的几缕头发撩到耳后好让自己更加近距离地看清她熟睡时的面容。
她很美，毫不夸张让人心动的美丽。
手指情不自禁地摩挲起她的脸颊，红叶在这时候突然醒了。
她睁开朦胧的睡眼看到近在咫尺的酒吞怀疑自己还在做梦，用力闭了闭眼睛又睁开，满腹的委屈难以克制地往外冒。
“你去哪里了，为什么不接电话……”
酒吞突然拥抱住了她。
窗外下起了鹅毛大雪，天寒地冻的世界仿佛只有这一刻是温暖的。
过了很久，他松开了她。
“我不相信爱情，更不相信命运，但这次，本大爷想赌一赌。”凝视着那双清澈透亮的红眸，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眼神，“如果今年东京的春天没有下雪，红叶……”
“我们结婚吧。”
红叶愕然。
她等这句话等的太久了，以至于真正听到酒吞对自己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在自己都不知情的情况下就已泪流满面。
为什么还不放弃？为什么一次又一次让自己变得如此狼狈？
四季不会一直严寒，冬雪消融的春日终将会降临。
因为她一直这样相信着。
鼻子一酸，她不顾一切地扑到酒吞的怀里，像害怕他反悔一样用最大的力气拥抱住他。
“好。”
-END-
————————
想尝试一下小姐姐追汉子的感觉于是就有了这篇奇怪的脑洞。
我觉得红叶是那种性格很执着的人，只要喜欢上就认准不会轻易放手，虽然游戏里她喜欢的是晴明，但个性摆在那里，不管喜欢上谁对待爱情的态度都是一样的。
让万年追妻道路坎坷的吞哥被追一回也算是个人的一个小心愿（笑）
